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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64 章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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拒絕卻被永琪握住了手腕。

“我們是朋友不是嗎?朋友有難,不是應該互相幫助嗎?依萍,有了這些錢你可以繼續上大學,你的母親也可以好好休息了,收下好嗎?”

“可是,我…”依萍窘迫的用手捏著衣角,她根本就沒有能力還錢,若是繼續上大學只會透支家裏的經濟。

“人這一輩子還很長,若是在能夠接受教育的時候放棄,到老了就會有遺憾的。”小燕子就是因為沒有學問才被老佛爺皇後她們瞧不起的。

音樂,她曾經一直喜歡的東西。

依萍問自己,你真的想要放棄嗎?

不,她怎麽想放棄呢?可是,她怎麽能夠平白無故的受別人的恩惠呢?

他的穿著打扮看起來也不像是一個特別有錢的人,她怎麽能拿他這麽多錢呢?

那厚厚的一沓,最起碼也有兩三百塊。

看著依萍猶豫不決的表情,永琪暗暗運起力氣,飛快的跑遠了。

“依萍,再見。”黑夜中已經不見了那個人的身影,只剩下她手中還殘留著溫度的一沓錢,證明著那個人對自己的關懷。

一個陌生人,都對她如此之好。

而爸爸,不,那個人已經不是自己的爸爸了,他拋棄了自己和媽媽,他不是自己的爸爸。

那個人對自己。

如人飲水,冷暖自知。

依萍,好好努力吧,不要辜負了對你好的人的心意啊!

依萍向家裏走去,媽媽一定等著急了。

她身上披著一件永琪給她的衣服,並沒有告訴母親自己被打受傷的事情,只是和母親說那邊不願意給錢,朋友願意幫助她繼續上大學。

傅文佩欣喜之餘又談論起陸振華的辛苦,依萍憤怒的對母親說:“他根本就沒把我們當做他的家人,哪裏會管我們的死活?”

傅文佩想要再說些什麽,可依萍已經躲進了屋子裏。

她打開抽屜,翻出了一個藍色的本子,那是她的日記。

承載了她無數的喜怒哀樂的日記。

當永琪穿越杜飛(2)

“今天又去了那邊,不止沒要到錢還被毒打了一頓。鞭子,他就會用鞭子!他的鞭子為什麽不去打敵人,而是用到了要生活費的女兒身上了呢?他不知道我和媽媽的困難嗎?他既然養活不起我,為什麽當初要把我生下來。

媽媽為什麽那麽愛爸爸?都這麽些年了,她早就應該看清那個黑豹子的冷血無情了。以後我再也不去那邊要錢了!

我想去上大學,也想找工作。工作能賺錢養活媽媽,上學的話就能學習音樂,可是要花‘他’的錢。

他是一個好人,他的名字叫杜飛,他還有一個名字叫永琪。

永琪…”

她的眼神在這兩個字上定住,旋而又移開。

難得能夠遇見一個好心人,有了這些錢還是先把房租交了吧。

以後的事,等養好了傷再說吧。

依萍是一個非常堅強的女孩子,她有著自己的驕傲,是一個恩怨分明的人。

對她好的人,她會把心都掏出來給別人,對她不好,她就會針鋒相對絕不服輸。

她的倔強讓她受過許多委屈,卻也因為這使她成為了一個迷人的女子。

只是,要看對著的是誰,在陸振華看來這個女兒冥頑不靈,滿身的刺,是一個不折不扣的小豹子。

而在永琪看來,依萍無疑就像一株寒梅一樣,傲霜鬥雪的頑強生長。

無意苦爭春,一任群芳妒。零落成泥碾作塵,只有香如故。

所以,他要做一件事,做一件轟轟烈烈的大事,也是在這報社裏工作的最後一件事。

他送完依萍後回到了公寓,房門一關,用了一天一夜的時間寫下幾篇文章《論逃跑等於賣國》《一個司令是如何東北作威作福而後狼狽逃離的故事》《子女妻妾亦可拋,行為如禽獸》。

文章寫完後,永琪腦子裏心裏都還在想著依萍。

如若她知道自己這樣寫她的父親,她會怎麽樣?會不會很生氣,很難過。

可是那個人的錯誤真的是令人惱火。

不止是他對依萍的壞,更多是因為陸振華是反清組織的總頭目。

擱在以前,他就是個會被滿門抄斬的家夥,身份相當於天地會總舵主或者紅花會總舵主。

雖然大清的滅亡它是必然的,是統治者的錯誤,可是永琪就是很傷心,就是要遷怒。

被罵幾句,被諷刺一頓,應該沒啥吧。

連讓他過個嘴癮都不行嗎?

他現在手上可是一分錢都沒有了,為了幫依萍他已經傾盡所有了。

杜飛的銀行裏存了一千塊,是他當記者這前兩年攢的,永琪心裏有些愧對杜飛,可是要是到了萬不得已的情況下,他只能用那些錢了。

杜飛的工作不適合他,他就連寫字都是克服了很久,才用所謂的簡體字而不是滿文和繁體字來寫。

他也是有一些擅長的,他現在唯一的目的就是努力掙錢,讓依萍能夠上大學,然後再買個房子把她娶回家。

對了,還要照顧她的可憐的媽媽。

他的武功除了自保根本就沒啥作用,其他的也就只有寫書做畫還有對於天文、地理的熟知還有演算法,這樣的話去賣字畫和去管賬應該可以吧。

不論怎麽樣,總之有掙錢的道路就好。

這三篇文章交給上司後永琪就辭了職,申報的老板再三挽留也沒有效,最後只好給了他五十塊做了這三篇文章的酬勞。

他拿著新得來的錢,在路邊攤買了五個包子,囫圇吞棗似的吃了個精光,餓得不像話的五臟廟終於得到了供奉。

而後他又去了一個大型的百貨商店買了一些筆墨紙硯和各色的彩墨。

那老板因為鋼筆的推廣,以前沈積的舊貨有不少,永琪見狀索性就把手頭裏所有的錢全部花了用來買這些東西。

回到家裏他又一次把大門緊閉,這是自真假格格一事之後養成的習慣。

他討厭被窺伺的感覺,更何況他現在和前世在淑芳齋一樣有秘密。

磨墨,提筆,一氣呵成。

小的時候,他就因為天資聰穎,在書法、繪畫方面頗有建樹,因此深得皇阿瑪的喜愛。

奈何後來碰見小燕子,她不通文墨,他也就不在她面前討論這些,以至於漸漸的手有些生疏了。

心中想著小燕子的天真爛漫,又想著依萍的一顰一笑。

他笑著在用毛筆在紙上勾勒出一個旗裝女子的畫面。

衣服還是當初的那件格格服飾,臉也是那樣的輪廓,唯一變的,是那雙堅毅的,不可折辱的雙眼。猶如啟明星般,在他頹唐的第二次生命中,給他無限光明,指引著希望。

圍場的風光,挹翠閣的美景,禦花園中三位蝴蝶公主,但凡是他能想到的他都嘗試著去畫,林林總總他畫了許多幅畫。

勾起回憶的同時,也足夠了數量。

待到這些畫上的墨水全部都幹了之後,他隨意找了一家大型畫館走了進去。

除了那張單獨的肖像外,其他的都被他拿了來。

這些景致畢竟給了永琪深刻的印象或者是他從小司空見慣的地方,他又有著深刻的繪畫功底,那畫館的老板再看了畫之後提出了對這畫主人的深厚興趣。

永琪也不隱瞞,直說是自己所做。並且用畫館的筆當場做了一幅海東青的畫。

景陽宮裏曾經養過一只海東青,陪伴了他整整十年,他也曾有著野心,可終歸為了心愛的人放棄了一切。

那海東青的眼中帶著犀利與凜然不可侵犯,隱隱的高貴洩漏,如王者一般俯視蒼生。

老板連說了三個好字,對永琪的畫工給予了無限的肯定。

兩人經過商議最終以每幅畫七十塊的價格收購了連帶著海東青的三十三幅畫。

一筆‘巨款’到手,永琪顯然有些樂不思蜀。

在和老板簽約的時候,他寫的名字叫金筠亭,畫作的署名也是金筠亭。

若是用杜飛的身份做事,恐怕會有諸多的麻煩,還是用本名吧。

筠亭是他的表字,愛新覺羅是金子的意思,所以他姓金。

以前小燕子老是艾少爺艾琪的叫,他差點都被同化了,這個字也很少提起。

現在,似乎和以前不一樣了。

隨即他又自嘲一笑,當然是變了,這朝代的更替就是最大的改變。

永琪也不知道他到底喜歡小燕子什麽,可能是她那種張揚那種活力,是他們這種皇子所沒有的吧。

所以,明知道她做得不對,明知道她犯錯,還是忍不住追隨,忍不住幫助。

皇阿瑪,兒子好想你。也許只有徹徹底底的離開,他才知道自己曾經的一切,是多麽的糊塗。

離開了皇家,僅僅得到一些賣畫的錢就開始沾沾自喜,把這來之不易的錢財當做了珍寶。

而以前,自己享受著皇家的一切,卻為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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